心理特质决定企业的差异，你信吗？——浅谈企业背后的心理原理@今日话题 $海康威视(SZ002415)$$格力电器(SZ000651)$ $美的集团(SZ000333)$ 先来看看大华股份的老总傅利泉，以及海康威视的老总胡扬忠。两位老总的网上资料较少，但是我们凭借有限的文字，尽量尝试看出端倪。在互动百科上我找到了傅总的创业经历：http://www.baike.com/wiki/傅利泉。摘录文字如下：……刚创业的浙江大华董事长傅利泉每天晚上睡在车间的地板上，虽然身为老板，却过着工人般辛苦的生活，每天要从萧山骑车到杭州公司上班；当时，他的梦想只是要买一辆电动车。凭着当初这个单纯的梦想，几年后他超越了本来的目标，买了一辆桑塔纳，甚至在十几年后的今天坐拥一家上亿营业额的企业……熟悉杭州的人应该知道，九十年代城市化之前的萧山骑自行车到杭州，那是得多远。还要睡在车间的地板上，互动百科这寥寥数语，足以看出傅总的创业史，是经历过底层艰难岁月的，这种艰苦奋斗，不仅是身体物质层面，还有精神层面，所谓创业，现在听起来很高端，在九十年代初，那叫个体户，在社会阶层排序里面是非常低的位置，基本跟走卒贩夫同一阶层，很多人是不能体会在创业初期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在社会上是什么地位什么感受，因为很多人没有创业过，大多数人毕业后有了一份工作，一方面自己收入有了保障，另一方面，你的社会属性从此也贴上了单位的标签，有了单位的庇护，你不再是一个孤单的人面对这个社会，你的内心会得到支撑，而创业者孤立无援，全靠自己逼迫自己内心强大来面对这个社会的竞争。很幸运，傅总就跟马云一样，经历了创业初期的艰难，扛过了现实的困难，最终获得了成功，从社会的下层进入了社会上层。再来看海康威视老总胡扬忠的早期经历，毕业于华中理工大学，获工学硕士学位，自89年7月进入信息产业部（现为中国电子科技集团）第52研究所，一直从事技术和产品的研发工作，任52所副总工程师。2001年底，杭州海康威视数字技术有限公司成立，胡扬忠出任总经理，全面负责海康威视的运营……简单说，胡总就是硕士毕业直接分配进入了国家级的单位，干了十年多工程师后出任初创的海康威视公司老总。显然，胡总的起点比较高，直接从不愁吃穿并在社会阶层排序上占据中等位置的中产阶级进入到社会上层。傅总和胡总的家庭背景本人不得而知，网上也搜不到，暂且放一边，仅仅从早期创业的经历开始讲起，很明显，傅总是经过底层的艰苦奋斗，从社会下层进入社会上层的成功人士，而胡总，则是直接从社会中层进入上层的。当然这里不是说胡总的成功就容易一些，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很客观的描述两人起点不一样这个事实,并不带任何情感偏向。那么这有什么区别吗？有！心理学原理告诉我们，人在年轻时候的经历，会在心理层面上烙下印记，对今后的思维和行为模式产生持续的潜在的影响。人的很多心理特质，都是要追溯到成长时期，年轻时期。接下去具体分析，先说傅总。傅总经过底层的艰苦奋斗，与没有在底层艰苦奋斗的人区别在哪？经历过底层的艰苦奋斗和现实的艰难，人更容易变得务实，而没经历过的，一直吃穿不愁心理上也有优越感的人，更容易理想主义。所以，傅总就是一个务实的人，非常务实！这点从大华公司的轨迹也可以看到，一开始大华做的不是监控，根据互动百科里的描述：“从1993年开始到1999年，傅利泉一直从事通讯行业的产品，经营电力系统的通讯调度机。1999年，电力系统开始进行技术改造、实行无人值守变电站，其中有一个要求，必须把图像从远程传送到局里做图像监看。傅总说：“当时感觉这一块具有很大的市场前景，因此我们就开发了一套远程图像监控系统；而现在我们这一套系统已经在将近一千个变电站里装设。我们就是这样无意间介入了安防领域。””。——根据实际需求，找到了一个新的广阔的监控市场，这个就是务实！再接着看下去，互动百科下面还有这样一段文字：“在一个偶然的机遇下，傅利泉发现了硬盘录像机的市场。“当初是因为感觉到原先的磁带机每天都要换带，很麻烦，所以我们想到要研究出能够不用换带的产品，替代劳动、节省人力。对银行来说，虽然这是很简单的工作，但还是要派一个人专门来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还可能会有忘记换带、或是磁带损坏等失误。如果把所有的磁带机全部换成硬盘录像机，那肯定会是一个有前景的市场。”虽然当时板卡也已经在市场上出现，且占据了不小的市场份额，不过，傅利泉却坚信嵌入式一定会成为市场主流。他说，“当初如果我们做板卡，肯定是比嵌入式简单很多；板卡最重要的就是里面的压缩格式，不需要考虑到嵌入式硬盘录像机的结构问题、网络协议、操作系统等。不过，以安防监控设备最重要性能‘稳定’来说，计算机运用在安防行业还是会有问题的。”经过几年的发展，在2002年，大华终于推出中国首台音、视频同步的8路嵌入式硬盘录像机，立刻引起市场的轰动。”——根据现有市场产品的痛点，找到解决方案，并率先推出产品推向市场，这个不仅是务实，还有决策执行的高效率！2002年大华公司推出市场轰动的硬盘录像机，海康在干什么？海康2001年底刚成立，做的就是大华认为有痛点的板卡，到2002年底，海康做了三千万业绩。所以大华依靠傅总的务实与执行的高效，走在了国内监控领域的前沿,2002年，无疑大华是排在了海康的前面，而且产品有代差，存在压倒性优势。我们再接着顺时间推移看到后面数年，海康从板卡也转做硬盘录像机，后续逐渐对大华赶超，这个原因我后面再分析，我这里只讲当大华被海康赶超以后傅总的决策，以一个民企的背景面对一个国企背景的强力对手，没有意气用事地去针锋相对砸钱投入研发、重金挖人、激进的销售去抢占市场，没有，傅总始终坚持一个最务实的战略：跟随！可能两家地理位置也近，所以跟随的难度较小，所以我们看到国内视频监控企业，在地理位置相距海康较远但是产业聚集度最高的深圳，基本上都倒了，而大华的跟随战略，却让大华成长为这个行业里另外一个寡头。我不止一次说过，能称为寡头的企业，都是极其优秀的。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傅总的务实与高效，海康不管做了什么新产品系列，大华都在后续半年左右时间推出相应的对标产品，并且价格更低。务实，是一种实用主义，傅总的这种特质，硬生生把大华股份带到了几百亿的市值，成为业内的寡头。但是，这种实用主义，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是不是欠缺了点什么？是的，欠缺另一个主义：理想主义。我一直认为，企业要做大做强，必须要非常务实，必须要实用主义，但是企业要做到龙头标杆，不断实现跨越，就还必须要有理想主义！只有理想主义，才能把产品推向极致，否则一定是适可而止，这个论断，可以参考乔布斯和苹果，不多赘述。回头看大华的成长史，虽然率先推出DVR硬盘录像机，但是在产品后续的改造升级上，被更具理想主义的海康威视超越，后来两家公司都进入了前端摄像机领域，营收都爆发增长，2010年到2013年，大华的盈利出现了一个非常优美的向上弧线，这个阶段，是钱最好赚的几年，一方面前期四万亿的刺激大规模的基建带来了天量的订单，另一方面由于双寡头的崛起导致深圳的小公司关闭朝，造成市场集中度快速提升，而大华也在此阶段加强内控降低成本提升利润率，几个因素一叠加，业绩爆发，股价爆发，画面很美，但是由于缺少理想主义，在务实地追求利润中忘记了这个行业是科技行业，不进则退，对面的海康在利润最好的时候谋求转型布局，而大华还在漂亮的业绩报表上加强内控减少成本支出。所以2014年大华利润几乎不增长（增长1%），倒逼整个2015年被迫进行转型。所谓一步慢，步步慢，海康的脚步越跨越大，大华面临跟随不住的趋势，怎么办？我相信傅总内心也是有很多想法的，但是不管哪一种想法，对大华都会带入一个更不确定的境地，因为本来大华就是体量比海康小，要跟随这样的一个高速前进的庞然大物保证不掉队，现在发现越来越难跟了，如果腾出力量来搞其他的领域，那岂不是更加难以跟随？但是不搞其他的还是专注监控领域，那掉队的结果可能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于是我看到了大华的转型表现，比如，大华推出了基于视频的服务机器人，这个不在我的能力圈内，没法说；比如在2015年底掀起的VR热潮背景下，大华2016年4月就在投资者关系互动平台上表示，公司目前非常看好虚拟现实未来广阔的市场前景，将适时考虑该领域的创新布局，这也算是去尝试风口了；但是没想到风口变化就是那么快，2016年3月的阿尔法狗的下棋，把AI又推到了风口，现在媒体几乎都在谈AI，而很少谈VR。2016年底安博会海康提出AI ，大华提出视频 ，已经有代差了，接着海康就突然发布AI产品，那么大华目前也是被迫不得不跟进了，但是大华也在积极寻求拓展，2017年1月公司公告PPP项目落地，说明要做投资了，今天大华的新能源汽车品牌正式公布了，而且是整车，大华也算是腾出手来做车企了。（零跑汽车浙江金华首秀 智能电动车后年上市）。大华做服务机器人，尝试做VR，做PPP，做新能源汽车，能不能成功，留待时间去检验，我毫无预判。我只是得出一个观察，傅总务实的实用主义，将大华带到了目前的这个高度成为双寡头之一，但要把企业带到一个更高的层次，仅仅是实用主义，是不够的。我们再来看看海康威视的胡总。胡总是湖北人，80年代中期考入华中理工大学并硕士毕业，毕业后就进入电子工业信息部下属研究所，干工程师，我们来分析一下，湖北，湖南，山东等地，历来被称为高考最难的几个地方，因为考生多而录取名额少，在这样一个地方又是八零年代考入华中理工硕士毕业，足够说明胡总是一个超级学霸。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对于知识的尊重超过现在对于行政级别的尊重，所以可以推测，胡总在学生时代，就一直处于学生中的TOP阶层，心理上具备优越感，没有受过阶层上的歧视，由于学业优异，使得毕业前的学生生涯也比较顺利，这样的成长经历容易在精神层面形成一种理想主义，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是只要自己努力，学业上就能获取成功，在学校里就有地位，声望，鲜花和掌声，众人的认可，更多的机会，想考哪个学校就能考上哪个学校，完全一个学生时代的成功者，而毕业后，也被分配进国家级的机构单位中，成为了一个那个年代的社会中产阶级偏上一点的位置，这样的经历，会让人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中，所以也会觉得世界应该是按照自己想的那样去运转，这就是理想主义的温床了，假如这个人发现毕业后世界对他很残酷，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现状，这个时候理想主义会逐渐消退，实用主义会抬头，最终选择向现实妥协，也就是常人所说的一个人“成熟”了，“世故”了。那么胡总有了理想主义，是不是就欠缺一点实用主义呢？这个还真没有，答案来自于其理工科的院校和专业，以及工作以后的工程师岗位，这些都是强调理性思维的位置。我这里插播一下，理科和文科的思维区别，理科文科不是表面上学历史政治和学物理化学的区别，真正本质上的区别是思维方式上，到底是唯物的，还是唯心的，有人要问高中政治课不是批判唯心么，怎么文科是唯心主义呢，其实唯心主义这个词可能用得重了一点，换个简单的说法就是，理科生认知外界事物，思维方式是研究事物本身的各个属性，特征，内部逻辑等，而文生认知外界事物，思维方式更多的是外界事物在心理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往往会与外界事物的真实产生偏差，严重的甚至完全不搭。比如说，古人创造“良药苦口”这句成语，就是典型的文科生思维（不是说这个思维不好），药嘛，总是苦的对吧，而且好像还有种感觉是药越苦疗效越好。但是理科生思维是怎么样的呢？李时珍就是古代的理科生，他会把每一种药的形状，色泽，功效，用法，味道等属性客观的描述出来，实事求是的还原这种药的本来面目，从李时珍的书中可以得出结论，药不全是苦的，苦不苦跟药效，也是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的。话题回到胡总这里，胡总读的就是理工科大学的硕士，毕业后又在研究所当工程师技术男，长期的理科生思维，让他强化了理性逻辑的思维方式，而这种方式，恰恰是最能获得外界事物的真实面目，从而可以恰当地调节自身行为来与这个外界事物形成协同作用，这是什么？这不就是务实的实用主义吗？当实用主义与理想主义完美结合以后会发生什么？然后我们来看一看海康威视在这样理想主义和实用主义相结合的一把手带领下怎么一路走过来，2001年年底成立公司后做板卡，做到第二年三千万业绩，当年已经很牛了，而这个时候大华已经在做DVR轰动市场了，实用主义告诉他们，今后依靠计算机 板卡的模式一定走到头了，于是接下来海康以后来者的身份也杀入DVR这个领域，但是海康有理想主义，不是来抢市场赚钱为唯一目的的，而是要把产品做到极致做到最好，所以那个年代，海康的DVR无论操作界面还是稳定性，都逐渐超过了先行者大华、大立等。直到今天，海康的产品品质和运行稳定早就已经形成了品牌认可。海康走向海外的脚步，因为有理想主义，所以出海的第一站就选择了难度最大的美国，一开始到处碰壁，但是实用主义让海康选择了一条代工的道路在美国生存下来了，而且规模开始越做越大。按照很多人的想法，做代工赚钱稳稳哒，很务实嘛，但是因为有理想主义，所以海康不会满足于做代工，而是向着解决方案的高端领域发力，虽然会有阻碍，但是问题总能通过理性思维的务实求真中找到解决办法。我们看到最近海康决定在蒙特利尔建立研发中心，硅谷建立研究所，大力推进本土化。海康就是这样在理想主义下定目标，通过务实求真的理性思维去一步步实现。管理层的这种理想主义确保了在每次技术浪潮来临前都能够提早布局，因为在理想主义驱使下，管理层根本不会满足于眼下的既得利益，而是会着眼于未来更大更高的目标，根据前投资者关系总监介绍，2009年的时候，是经济最困难的时期，大家都在收缩过冬，海康威视却逆势招人，储备了一大批人才，所以在后续经济回升中占据了优势。海康的理想主义还体现在企业价值观以及投资者关系上。海康的理想主义处处宣传要给客户品质最高的产品，原本做代工也挺赚钱，但是为了更高的理想，做好品控逐渐积累自己的口碑，在一些客户无理的要求（比如有的客户坚持用人傻钱多性能还差的方案）下宁可放弃订单，不做有损于客户的事情。在投资者关系上，海康的做法真的是没话可说，本身是成长型企业，需要大量现金，但是分红毫不吝啬，2010年上市，5年分红就已经超过了募资额，什么概念？就是说上市的时候买了海康股票，相当于每年给你20%的分红，5年后光是分红就收回了成本，还有价值巨大的股票在手！！！务实的实用主义思考的是：怎么在当下赚到最多的利润。浪漫的理想主义思考的是：我有诗和远方。当实用主义和理想主义完美结合的时候思考的是：如何在当下赚到更多的利润，同时兼顾诗和远方。所以我还是回到文中提到的那个结论，务实，是可以把企业带到一定高度实现脱颖而出，但是要把企业带到更高的高度还是需要有一点理想主义的。显然，务实是地基基础，理想，是上层建筑。企业如此，做人何尝不是如此？所以从一把手早期的不同经历，形成心理特质上的差异，最终影响到企业的定位与走向。这样推论过程的确挺有意思，顺着心理学原理，我们不妨再拿几个样本来讨论一下吧。比如我们说说王石吧。他的父亲是王震的部下，虽然算不上非常正宗的红二代，但是王震的部下也可以算是社会的上层了，所以王石的出身是极好的，他的骨子里一定是有理想主义的，但是他务实吗？我觉得的确很务实，从八十年代的倒卖玉米，到后来的万科从多种业务转型专做房地产，无不都是立足于实际，以最高效率赚取利润的实用主义。但是王石的这种务实，不是因为理工科专业学习形成的内生性思维，而是在那时候社会整体都比较困难的情况下被外界现实倒逼的，那么当外界的困难逐渐消退的时候，实用主义会随之消退，而理想主义就要抬头了，当一个人逐渐脱离了务实而越来越发挥理想主义，就会出现一个词语，任性，也就会犯一些普通人都明白的错误。王石在郁亮等高管的打理下，万科逐步成长为行业翘楚，王石也逐渐发达了，我们来看看他的理想主义表现吧，也就是任性的表现，随便举几个例子，比如地震后的捐款门，就是任性发言。如果理性思维，务实一点，就会认识到，企业捐款这个行为，在当时的情境里是政治任务，赈灾救灾国家也压力很大，需要知名企业带头表态，带动全社会一起为国家分忧，结果王石说不要让慈善成为企业负担，这是最大的政治反动，长老们想不愤怒都难。另外的例子也很多，比如离婚，拿高薪游学，泡小田田，说别人是野蛮人，这些都是任性，尤其是离婚，对其杀伤力最大，这些不具体分析了，最后说一下，王石现在是理想主义还是实用主义？我觉得经过这次的狼狈，王石应该领教到现实的不可控性，被打得晕头转向，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下逻辑思维的2017跨年演讲，罗胖讲得尿急了去上厕所休息的十多分钟时间由王石上台给大家演讲，结果王石讲得语无伦次，主题也很LOW，大致意思是，你们要吃好睡好运动好，你看我这身材外形，保持得好吧，再顺便吹一下自己获得的运动记录。对，就是这么LOW，这种话题是讲给广场大爷大妈听的，逻辑思维是什么观众层面？都是社会中产阶级上层以及上层社会的下层，完全不对他们的口味。王石这样讲是掉价的，这个可以看出王石的状态，已经不是之前的意气风发趾高气扬，人在这种状态容易让实用主义抬头，毕竟要向现实低头的，政治保护伞已经很虚弱，后面的路靠自己的身体扛着了。再比如说说董明珠吧，董明珠这个心理其实很好解释，太典型了，她就是把格力纳入了她的心理结构，格力就是她，她就是格力，很多人质疑他利益输送，这个是真不懂她的心理，即便要利益输送，也是要往格力输送。再来探讨一下实用主义和理想主义。董明珠其实是从一开始就是理想主义的，从她在南京把儿子留在家里，自己登上开往珠海的那班列车开始，就足以证明这个女人骨子里是理想主义的人，如果实用主义，那么很可能就是改嫁，或者即便不嫁但继续上班，把孩子拉扯大。正因为董明珠的理想主义，才会有格力空调的极致品控，也才会有格力现在的机床模具智能装备等延伸业务，当然了，还有银隆，如果没有理想，董明珠干嘛在银隆上这么折腾呢。那么董明珠有实用主义吗？绝对有。董明珠对企业的未来发展，是持理想主义的，但是在内部管理以及渠道经营上，是完全的实用主义，比如说早期的内部反腐，就是讲方法讲手段的，董明珠可以为了格力的发展而得罪人。得罪人是每个人潜意识里都刻意避免的，但是董明珠能够克服这种心理的感受，理性地做出有利于格力发展但伤害自己感受的行为决定，这个就是务实。还有后来格力的自建渠道，以及一开始不走电商，到后来跟电商合作，这些都是根据实际情况的变化而调整自己的行为，并不会因为坚持自己原来的想法而不顾环境的改变。所以在这个角度看，格力也是兼具实用主义与理想主义的企业，我相信这样的企业会走得更远飞得更高。董明珠动不动就说格力要做世界第一，爱上中国造，扛起中国制造业大旗，这些不是装的，这个真的是她的理想。所以反过来讲，格力的风险也在于董明珠，一个把企业等同于自己的董事长离开了，继任者会如何？这个就是不确定性，这也是我轻仓的原因。那么我要说一下方洪波了，方洪波是理想主义吗？NO！是完全的实用主义！为什么？美的是何享健的私人企业，方洪波是何享健聘请的职业经理人。方洪波不会把美的纳入其心理结构，方洪波深知自己是打工的，美的不是等于方洪波，所以方洪波内心里觉得首要的任务就是在何享健还对他信任的时候尽快做出成绩来给他看，如果一个策略需要5年的铺垫和连续投入，而收获可能要等到第7年，那么方洪波是绝对等不了，何享健也不一定会信任他5年。所以可以看到，方洪波的策略其实很务实，就是开展横向并购，不管是否拿到核心技术，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贡献营收和利润，能够短期内把报表做得很好看，能够不辜负何享健的提拔。应该说，短期之内这个策略是绝对有效的，但是未来能走多远，取决于格力的自主技术发展到什么程度，一旦格力的技术能够超越世界列强以后，那么不管美的怎么并购，地球上都没有比格力牛的技术了，美的就再也无法对标格力的高端产品，总不至于美的到时候向赛博坦去购买变形金刚的黑科技吧。贾总一定是一个超级理想主义者，可能在务实上欠缺一点。我一个同学做私募基金的，去调研了一个保温杯的企业，名字我就不讲了，调研结果发现企业主没什么远大理想，对目前代工的现状很满意，每年净赚几千万觉得挺好，不想冒险去搞什么升级转型。回来后果断放弃投资这个企业。周星驰说做人没有理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我补充一句，做投资，最好是投给兼具务实的实用主义和浪漫的理想主义完美结合的管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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